两年前,俄亥俄州立法机构一致通过了一项旨在告知患者医疗程序费用的法律,该法律目前处于假死状态。
俄亥俄州的《医疗价格透明法》(Healthcare Price Transparency Law)是全国范围内提出的一组类似州法律中最严格的法律之一,它规定,医疗服务提供者必须在患者开始治疗之前,向患者“真诚地”估计非紧急服务在保险后的费用。
但该法并未按计划于1月1日生效。它的艰难历程表明,政治和商业力量反对一种常识性但有争议的解决方案,以控制病人高昂的医疗成本:让病人看到价格。
许多患者权益倡导者表示,这种透明度将对患者有所帮助,使他们能够货比三家,选择一些服务,以降低自付费用,并在高免赔额计划实施之际调整家庭预算,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健康支出。
在俄亥俄州议会大厦,该法案在州政府中最伟大的拥护者是众议员吉姆·巴特勒(Jim Butler),他是一名共和党人,曾是海军战斗机飞行员,妻子是一名医生。他是这项立法的作者,自2013年有了这个想法以来,他一直在大力宣传,当时他正等着修车厂的机械师来修理他的车,并接受了修理厂公布的刹车、换油和调整的收费。
反对的声音非常强大,领头的是庞大的俄亥俄州医院协会。它已经向法院提交了一份禁令,目前正在推迟法案的颁布,在当地新闻媒体上连篇大论地发表社论,并游说共和党州长约翰·卡西奇(John Kasich),后者已经从最新的州预算中取消了用于实施法案的资金。
加入医院协会的法律行动的是广泛的提供者团体,包括俄亥俄州医学协会、俄亥俄州心理协会、俄亥俄州物理治疗协会、美国儿科学会俄亥俄州分会、美国外科医师学会和美国骨科协会。
这些团体表示,该法律只适用于选择性手术,过于宽泛,迫使医疗服务提供者在手术前做出估计,会减慢病人的护理速度。俄亥俄州医院协会(Ohio Hospital Association)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迈克·艾布拉姆斯(Mike Abrams)今年1月在《哥伦布快报》(The Columbus Dispatch)的一篇专栏文章中写道:“想要遵守法律,唯一的办法就是推迟对病人的治疗,以便从保险公司那里获取信息,而保险公司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提供所要求的信息。”
但俄亥俄州立大学(Ohio State University)韦克斯纳医学中心(Wexner Medical Center)退休卫生政策顾问杰里·弗里德曼(Jerry Friedman)表示,反对并非出于对患者的真正担忧,而是希望将医疗服务提供者与保险公司谈判的秘密费率保密。他说,透明意味着向消费者解释为什么医院要向他们收取1000美元的检查费用,并补充说,供应商“不想暴露他们在医院医生行业和保险行业之间建立的纸牌屋”。
巴特勒说,他希望看到法律的颁布:“医疗保健行业有很大的政治权力和很多钱。代表人民反对这种势力是很难的。”
该法律的下一次考验将在8月份,届时将安排对该协会诉讼的第一次法庭听证会。卡西奇政府说,由于诉讼悬而未决,无法对该法律发表评论。
提高价格透明度一直是解决美国高医疗成本的一种流行的政策处方,尤其是在许多患者拥有高免赔额保险计划并面临更大的共付额的时候。其他国家也有预先预估的做法,比如澳大利亚和法国,如果病人需要自付费用的话。
在马萨诸塞州,如果病人提出要求,他们可以在入院两天内得到估计。内布拉斯加州要求医院和外科中心提供一份服务平均收费清单。新罕布什尔州有一个网站,消费者可以在上面比较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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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和医生经常反对这些措施。根据美国医院协会的网站,该协会的立场是,健康计划——而不是医院——有责任告诉参保患者他们的自付费用。
来自俄亥俄州特洛伊的35岁的Aimee Winteregg说,在四年内五次流产让她埋在意外的医疗账单之前,她本想知道这些信息。去年11月,她和丈夫首次为人父母。虽然他们有很好的保险,但检查和治疗还是要花掉这对夫妇4000美元的自掏腰包,账单上的要求有时只是“医疗服务”。
“我们不想处理这个问题,尤其是当医生告诉你压力对怀孕有害的时候,”她的丈夫j.d.说。但在医疗行业和一些医疗保健研究人员中,提高透明度一直存在争议,他们说,这让患者处于一种站不住脚的境地。
俄亥俄州立大学公共卫生学院(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 College of Public health)卫生服务管理和政策教授桑德拉·塔南鲍姆(Sandra Tanenbaum)说,《透明法》“是有人把医疗保健当成电视,而不是医疗保健来写的”。
她说,人们不可能像购买电视或修车那样购买医疗程序,因为他们往往缺乏关于医生和医院质量的信息,在做出医疗保健决定时,他们考虑的远远不止是费用。
根据俄亥俄州健康政策研究所的一份报告,消费者更有可能根据医生的建议做出决定,而不仅仅是考虑成本。
根据HPIO的数据,只有大约10%的医疗费用是“可购买的”费用,即可以提前安排的程序,如核磁共振成像或选择性手术。
无论如何,巴特勒认为,医疗保健行业可以提前向消费者提供更好的信息。他说:“如果你真的想让病人获得权力,他们真的需要这些信息。”
为了支持这种访问,巴特勒已经写信给俄亥俄州医院协会、俄亥俄州总检察长和代顿每日新闻报,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捍卫透明度法。
去年12月,俄亥俄州医院协会(Ohio Hospital Association)和其他七家俄亥俄州卫生组织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在该法案生效前一个月阻止该法案的实施。
巴特勒说,卡西奇州长的政府正在帮助医院协会拖延,不制定法规,在国家预算中取消对法律的资助,并拒绝与巴特勒会面讨论。
同样是共和党人的州众议员迈克尔·海恩(Michael Henne)曾与巴特勒在俄亥俄州议会就透明度法进行过合作。他称巴特勒是法律的“司机”,并指出:“这令人沮丧。你没有意识到特殊利益集团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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