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华沙——萨瓦·特莱波尔斯基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学了。周一，在这个乌克兰男孩进入一年级的几天前，他的背包已经打包好了。上周，他坐在华沙附近家中的床上，拿出彩笔、胶棒和各种各样的用品，上面印着蜘蛛侠、小黄人和他最喜欢的足球运动员莱昂内尔·梅西(Lionel Messi)。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后不久，萨瓦与母亲和姐姐逃离了他在乌克兰切尔卡西的家，当时萨瓦快5岁了。但战争已经拖了两年半多，他现在已经7岁了，开始了他的教育之旅。

　　对于乌克兰儿童来说，过去几年是一段严重混乱的时期。COVID-19大流行首先带来了在线学习，然后战争使数百万人背井离乡。

　　这种混乱在乌克兰仍然很明显，周一也是乌克兰开学的第一天。一夜之间，俄罗斯无人机和导弹袭击了基辅，由于袭击造成的损害，一些学校被迫取消了课程。

　　许多逃到邻国波兰的乌克兰人再也没有回到教室，继续远程学习乌克兰语课程。

　　但随着新学年于周一开始，一项新的波兰法律规定乌克兰难民必须上学。在孩子不上学的情况下，政府将通过扣留所有公民和难民每个18岁以下孩子每月800兹罗提(200美元)的奖金来执行这项法律。

　　只有进入高中最后一年的学生可以免除这项新要求。波兰教育部表示，让他们及时掌握波兰语言和文化课程，并在春季通过最后的毕业考试是不现实的。

　　萨瓦可以期待比许多人更轻松的日子。教育工作者说，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学波兰语很快。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巴特，和他一起上学，还有一个足球小组。他在华沙北部的一个小社区雅布罗纳(Jablonna)的房间里装饰着他在运动中获得的奖牌。

　　“我会玩得很开心的，”他笑着说。

　　但是他16岁的妹妹Marichka希望回到乌克兰上大学，她知道即使没有难民的压力，上学对青少年来说也很难。她还剩下一年的时间，选择继续在家上学。

　　“有些人就是很刻薄，你知道，我听过很多被排斥或被欺负的故事，”玛丽奇卡说。“这种情况在每个国家都会发生，不仅仅是波兰，在这个世界上努力成长的孩子们也会这样。”

　　总理唐纳德·图斯克(Donald Tusk)表示，重要的是让乌克兰青年进入这个体系，以避免形成社会“病态”。

　　图斯克星期五说:“由于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乌克兰家庭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更长的时间，也许是永远，我们非常希望这些孩子像波兰同龄人一样受到教育。”

　　一些乌克兰人已经回家，还有很多人计划回家。这导致他们中的许多人住在波兰，但让孩子们远离波兰学校，并在乌克兰的学校进行远程学习。

　　J?drzej波兰非营利公民教育中心的首席执行官维特科夫斯基说，在最初的危机期间，允许在线学习是有意义的，但现在波兰当局甚至无法追踪乌克兰儿童是继续接受教育还是辍学。他说，甚至没有可靠的数据或研究可以衡量教育损失。

　　“这将是在线学习连续第五年，”维特科夫斯基说。“我们对政府的举措非常满意。”

　　波兰接纳的乌克兰战争难民在西方国家中仅次于德国，居第二位，其中大多数是妇女和儿童。联合国难民署在其网站上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今年6月，波兰境内的乌克兰难民人数略高于95.7万人。波兰有3800万人口。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联合国儿童和难民机构)对大量居住在波兰但没有亲自上学的儿童表示担忧，他们估计这一数字约为15万，这是根据行政数据和持有波兰身份证件的乌克兰儿童人数计算得出的。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沙难民响应办公室的教育主管弗朗西斯科·卡尔卡尼奥(Francesco Calcagno)说，德国和意大利等拥有大量乌克兰人口的其他国家从一开始就要求孩子们上学。该办公室正在与乌克兰政府、地方当局和非政府组织合作，帮助孩子们重返学校。

　　卡尔卡尼奥说:“教育不仅仅是学习成绩，还包括培养韧性、稳定性和希望。”“学校提供了一种至关重要的结构感和安全感，这有助于乌克兰儿童赶上学习进度，并支持他们的心理健康。”

　　萨瓦的房间装饰着一面乌克兰国旗。但他对乌克兰已经不太记得了，很明显，他已经接受了波兰的利益。他最喜欢的书是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波兰漫画，把纳粹德国和苏联军队描绘成占领波兰的敌人。

　　萨瓦的母亲奥克萨娜·特里波尔斯卡(Oksana Trypolska)还为他提供乌克兰书籍，并计划与他合作，保持他与乌克兰的语言和文化联系。她在波兰、英国和美国都有朋友，他们强迫孩子在当地学校上学的同时远程学习乌克兰课程。她觉得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分了。

　　她说:“家长们不敢离开乌克兰学校，因为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试图为不同的选择做准备，做好准备。”

　　乌克兰政府还创建了一个系统，帮助在国外的乌克兰人转移学分，这样他们就不必在数学和科学等科目上加倍努力，同时还为乌克兰语和历史开设了远程速成课程。

　　乌克兰儿童正在进入波兰教育体系，该体系本已面临教师短缺的问题，这导致最大的教师工会担心学校将如何应对。

　　波兰教师工会副主席乌尔苏拉·沃兹尼亚克在给教育部长的信中写道:“他们不懂波兰语，他们没有融入社会，他们在体制外运作，这与疫情后我们的学生重返学校相当。”“只是在他们的情况下，还有战争造成的创伤。”

　　但在全国范围内，教育工作者正在卷起袖子。其中包括华沙第31中学的副校长克日什托夫Obr?bski，他准备迎接60名新学生来到他的750名学生的学校。

　　“这些孩子在波兰，但他们不在任何体制内，”他上周说。“作为一名教师，支持他们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是我们必须让这些学生在设施里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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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nna Arhirova在乌克兰基辅为本报道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