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rick T. Fallon拍摄。视频由Gilles Clarenne拍摄。
这是一个工作日的上午9点,房地产公司员工埃丽卡·赫特菲尔德(Erica Hetfeld)刚刚目睹了医护人员试图挽救波特兰街头一名吸毒过量男子的生命。
“这是一场悲剧,”她说,当时她的办公室附近有三名衣冠不整的男子在吸食芬太尼,这座城市曾经是悠闲宜居的代名词。
波特兰是民主党的大本营,是美国西海岸俄勒冈州的自由哨兵,多年来一直代表着社会正义、同情和宽容。
但是,一项将毒品合法化的实验和不干涉警务的做法,让一些人哀叹这个地方的命运,这个地方现在因无家可归、吸毒、涂鸦和垃圾而伤痕累累。
“你在公共场所使用毒品没有任何后果……打碎窗户和试图烧毁公共建筑都不会有什么后果。”
“这种‘不计后果’的态度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彻底改变了我们城市的面貌。这是一次惊人的暴跌。”
几十年来,波特兰一直被其支持者视为一个自豪的“怪异”地方,强调可持续性和平等。
穿着针织衫的潮人对这里的小型啤酒厂、大量的咖啡店、素食店和蓬勃发展的独立音乐场所感到欣喜。
它成了波西米亚潮流的缩影,以至于一部名为《波特兰迪亚》(Portlandia)的电视剧温和地嘲笑它是“年轻人退休的地方”。
但最近几年情况并不乐观。
波特兰对社会正义的承诺在“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抗议活动中受到了考验,该市遭受了数周的破坏,当局在示威者肆虐时袖手旁观。(支持者称右翼煽动者煽动了暴力。)
再加上疫情造成的经济破坏,以及一项执行不当的毒品合法化计划的影响,警察除了向吸食快克或芬太尼的人发传单外,什么也做不了。
耐克(Nike)和塔吉特(Target)等零售巨头以盗窃事件频发为由关闭了门店,而远程办公也让市中心空空如也。
保守派抓住了这座城市的不幸,福克斯新闻(Fox News)等媒体报道了这座城市的恐怖景象,并指责控制它几十年的民主党人。
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称其为法治消失的自由主义反乌托邦。
"这城直到今日仍是一片废墟。店主们甚至不再重建店面了,”他去年告诉NBC。
餐馆老板丽莎·施罗德(Lisa Schroeder)说,波特兰的衰落让她很痛苦。
“我们必须照顾好这座城市,”她告诉法新社。“我们的每个角落都有毒品。所以现在人们有更多的理由不来市中心。”
施罗德经营着一家名为Mother’s的小酒馆,25年来,这家小酒馆见证了波特兰从一个以左翼政治著称的城市发展成为一个规划完善、公共交通高效的有吸引力的城市地区。
近年来,资金从警方转移到社会服务部门,旨在治疗吸毒者,而不是惩罚他们。
但她说,她投票支持的毒品合法化实验被警方故意破坏,她认为警方决心证明这是一项糟糕的政策。
“警方采取了被动攻击的方式。他们说:‘他们拿走了我们的资金,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要让他们看看非犯罪化是什么样子。”
官方数据显示,波特兰的犯罪率在2019年至2022年期间飙升,然后在2023年开始下降。
尽管如此,警方平均要花20分钟来回应一个高优先级的电话。
一个两党公民团体发起了一场运动,旨在遏制它所认为的自由主义治理的一些过度行为,同时保持波特兰的独特之处。
在要求“保持波特兰怪异”的街道上,该组织还竖起了广告牌,强调该市地方检察官的失败。
“创纪录的毒品死亡。增加了枪击事件。猖獗的汽车盗窃,”他们说。
竞选活动的两位创始人——一位民主党人和一位共和党人——表示,他们的目标是要适度一些。
“我们就像一个进步的万神殿,我们就像一盏明灯,”民主党人凯文·卢珀(Kevin Looper)说。“现在突然之间,我们成了一个警世故事。”
他说,在一个日益两极化的美国,面临着人们记忆中最具分裂性的选举,必须有一条中间道路。
“在认为所有警察都不好的极左派和认为我们只需要一个警察国家的极右派之间,结果大多数人只是在中间举手说:我只是希望当我拨打911时有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