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岛三吉——葬礼当天,这座坐落在日本西部Chugoku山脉中的城市正在下雪。刺骨的寒冷和寂静加重了失落感。
哀悼的是岸信介(Kimie Kishi),她于1月27日去世,享年78岁。岸信介是广岛原子弹爆炸的幸存者,出生时患有“原子弹小头畸形”,导致头小,通常伴有智力和身体残疾。她的一生见证了使用一枚核武器所造成的痛苦。
灰烬中的金属螺栓
岸信介在子宫内受到原子弹爆炸的辐射,导致严重残疾。她先天性髋关节脱臼,无法正常行走。59岁时,她接受了关节置换手术;在她的葬礼结束后,当她的骨头被收集起来时,她的左臀部周围仍然有一个金属螺栓。
岸信介曾希望关节置换术能让她平稳地行走,但她发现移动双腿更困难了。一根手杖变得不可或缺。“很疼,”我记得她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不停地揉着左腿的关节。
2005年7月,她的表情有些模糊。她的丈夫去世了,她和两个孩子疏远了。为了应对耳鸣和头晕,她在一间小木屋的客厅里挤在一张床上度过了她的日子。她背诵了母亲在她出生前关于原子弹爆炸的描述,仿佛在发泄忧郁的记忆。这是她第一次参加面试。
当炸弹落下时,她的母亲被压在距离震源中心1.2公里的倒塌房屋的柱子下,但她保护了未出生的女儿。岸信介的父亲当时在外面,据信已经当场死亡。她的母亲回到了她父母的房子所在的广岛县三吉。
次年3月,岸信子出生了,她太小了,她的母亲都怀疑她是否会长大。当她开始走路时,很明显她的大脚趾向内弯曲,臀部脱臼。与其他孩子相比,她的身体和头部都很小。她上课跟不上,还被人欺负。她很容易生病,其他人评论说这一定是原子弹辐射造成的。无论是在学校还是作为集体就业的一部分离开广岛后,她都没有归属感。
即使在她60多岁之后,原子弹造成的小头症仍然相对不为人所知,甚至在医院里,她也受到了对她小头症的漫不经心的评论。当她开始接受媒体采访时,有些人甚至对她说:“有那么多的日本人,为什么只有你呢?”这种待遇让她哭泣,甚至引发了自杀的念头。
75岁的长冈义夫(Yoshio Nagaoka)是原子弹小头症患者组织的负责人,他自己的哥哥也患有这种疾病。长冈经常收到岸的来信,他回忆道:“我觉得岸的‘我想死’意味着‘听我说’。”她一定很孤独,很凄凉。”
直接向市长请求
另一方面,到2011年秋天,岸信介越来越意识到,她的病情应该更广为人知。当她在街上遇到三吉市市长时,她要求让他听到她的声音。几天后,她被邀请到市长办公室演讲,但她没有找到她期待的话语。“我哭过,也挣扎过,”她说,显然,她努力通过虚弱的身体来表达自己的声音。
随着痴呆症的进展,岸信介于2014年搬进了一家护理机构,使她远离了促进和平的活动。她一定不愿意辞职。然而,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她显得非常平静,因为她再次见到了她的儿子、女儿和其他人,并有幸拥有了孙子孙女。
在从火葬场回来的路上,我顺便去了岸信介在进入护理机构之前独自居住的房子。它现在被遗弃了,据报道很快就会被拆除。门外的花坛里,还有一株岸岸照料过的玫瑰。我记得,每次我面试完她要离开的时候,她总是站在那里挥手,直到我走到拐角处。她将永远在我心中。我将把我从她那里继承的思想传递给人们。
(大阪文化新闻社田中弘子日文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