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站——今年秋季学期开学一个月后，德州农工大学大四学生本·费希尔收到了一封让他大吃一惊的电子邮件。这是一封去大学城临时校长马克·威尔士三世家中与其他学生领袖一起烧烤的邀请。

　　费舍尔到达后，威尔士和他的妻子贝蒂把学生们领进了他们巨大的白色石头房子，他们在房子周围摆了桌子，让学生们坐下来吃饭。这对夫妇参观了他们的家，并邀请了校园里的其他管理人员来和学生们交流。

　　在吃牛腩肉和香肠的时候，威尔士重申，他希望更好地了解学生的观点和优先考虑的事情。威尔士当时担任临时校长还不到两个月。

　　“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风度，”费舍尔说。

　　上周五，德州农工大学校董会首次通过决议，将威尔士的临时校长头衔定为永久校长，全票通过，威尔士将成为该职位唯一的最终候选人。投票开始了21天的强制等待期，然后他们才能正式任命他为德克萨斯农工大学的下一任校长。

　　威尔士曾任布什政府与公共服务学院院长，自7月以来一直担任临时职务，当时德州农工大学系统校长约翰·夏普(John Sharp)打电话给他，要求他帮助清理这所旗舰大学的一场大混乱。这所大学发现自己卷入了两起雇佣丑闻，其中一起丑闻导致前校长凯瑟琳·班克斯(M. Katherine Banks)辞职。

　　今年7月，《德克萨斯论坛报》(The Texas Tribune)报道称，在班克斯的领导下，该校降低了对新闻学教授凯瑟琳·麦克尔罗伊(Kathleen McElroy)的招聘要求，因为一些董事会成员对她被认为是自由派的资历表示担忧。她最终拒绝了这份工作，并在招聘惨败后以100万美元的价格与该系统和解。

　　不久之后，《论坛报》(the Tribune)报道称，该校让一名药理学教授带薪休假数小时，因为她被一名有政治背景的学生指控在一次演讲中批评了副州长丹·帕特里克(Dan Patrick)，引发了人们对政治干预大学运作、威胁学术自由的担忧。

　　教师们悲痛欲绝，教授们甚至在今年夏天的一次教师会议上开始默哀，以承认大学的一部分已经“死亡”。愤怒的校友大声要求得到答案。

　　威尔士是2021年班克斯被聘用时校长一职的四名最终候选人之一，他被选中领导该校，因为该校正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新校长。上任近四个月后，夏普在本周早些时候建议董事会任命威尔士为常任主席，按照最初的计划在全国范围内进行遴选。

　　董事会在周五上午召开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执行会议，未经讨论就投票批准了威尔士。

　　董事会主席Bill Mahomes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董事会对威尔士将军带领德克萨斯农工大学达到更高水平的能力充满信心。”“一切都表明，他是我们心爱的旗舰店历史上这一关键时刻的最佳人选。”

　　威尔士在新闻稿中说，他很荣幸被提名为决赛选手。

　　他说:“虽然我对有可能以更长期的身份领导这个卓越的机构感到兴奋，但我重视未来几周将进行的全面决策过程。”

　　自从大学校董会任命他为临时校长以来，这位前战斗机飞行员在很大程度上带领着这所拥有77000名学生的大学走出了动荡的空域，进入了更晴朗的天空。

　　自7月以来，威尔士一直在不停地巡回演出，试图重建在过去几年里慢慢受到侵蚀的信任，并在学生、教职员工中重新树立一种意识，即他们的声音对A&M的前进是必要的。

　　威尔士在周三接受《论坛报》采访时说:“我的短期目标是确保我尽我所能让大学重新与自己联系起来。”“打开沟通渠道，我认为我们有点紧张，并试图帮助缓解由于不太理想的沟通而存在的一些挫折感。”

　　一旦获得批准，威尔士将在许多教职员工和学生中建立起巨大的善意，他们说他在不确定时期提供了一个急需的稳定之手。

　　教师们表示，他们很感激他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说，当他做出他们不同意的决定时，他会解释他的理由。学生们说，他们很欣赏他定期更新的电子邮件——自从他开始以来，平均每周至少发一封——他们注意到大学运作的透明度提高了。

　　大四学生凯蒂·霍尼克(Katie Hornick)说:“看到他如此关心学生，如此努力地为农工大学做出改变，真是令人惊讶。”

　　虽然一些教师认为，该系统应该承诺在下次需要校长时进行全国范围的搜索，并保证在招聘过程中给教师更多的反馈空间，但许多教授和学生都同意现在任命威尔士为常任校长的决定。

　　医学教授马克·西西里奥在本周的教职工参议院会议上说:“认识威尔士将军的人、与他共事的人、同意他的人、不同意他的人对他的评价几乎一致。”“这是最好的情况，我甚至不会说这是糟糕的情况，因为根据我与他的接触和互动，他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高年级学生费舍尔说，在经历了一个动荡的夏天之后，他对学校让威尔士来领导学校并不感到惊讶。在9月份的一次学生烧烤会上，他看到一位学生不小心把一堆餐具和牙签打翻在地，这位四星上将、美国空军前领导人迅速跪下来清理一堆小杂物。

　　“他在帮忙清理一些脏乱的地方，这样别人就不用这么做了，”费舍尔回忆说。“对于你们机构的校长来说，下跪帮助清理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声明，表明他真的很重视无私的服务。”

　　威尔士是圣安东尼奥本地人，他很快就说自己不是阿吉家的人——这一澄清是为了表示对那些上过这所大学的人的尊重——尽管他是由阿吉家的父亲抚养长大的，他看着五个兄弟姐妹从农工大学毕业，养大了四个孩子，他们的血液都是棕褐色和白色的。相反，他进入了美国空军学院。

　　布什学院代理院长弗兰克·阿什利三世(Frank Ashley III)说:“他没有来德州农工大学的唯一原因是他想驾驶喷气式飞机。”在过去7年里，他一直与威尔士密切合作。

　　1976年毕业后，威尔士在空军建立了40多年的职业生涯，并于2016年退役。

　　威尔士最初是一名指挥飞行员，后来担任过训练指挥官和中央情报局局长军事问题顾问等各种职务。在前往华盛顿特区之前，他曾担任北约空军司令部司令，是美国驻欧洲空军的第34任指挥官，2012年，奥巴马总统任命他为空军参谋长和参谋长联席会议成员。他在退休的同一年搬到大学城担任布什学院院长。

　　威尔士刚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学术工作经验。但他理解阿吉兰，这是一个沉浸在军事习俗中、重视传统的地方，也是一个致力于维护大学核心价值观的地方——忠诚、正直、卓越、领导、无私服务和尊重——这与军队的心态产生了共鸣。

　　阿什利说，大学领导“不必是一名学者，但他们必须对学者所做的事情有所了解”。“我认为这非常非常重要。我认为，如果说马克很快就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欣赏。”

　　威尔士说，他看到了如何与军队和教职员工合作的相似之处。

　　威尔士说:“走进一个满是海豹突击队队员、陆军游骑兵或空军战斗机飞行员的房间，告诉他们明天将如何冒着死亡的危险，看看对你有什么影响。”“他们需要一个声音，他们需要成为我们计划做什么的讨论的一部分。在规划时需要考虑到他们的专门知识。他们是专业人士。”

　　阿什利说，作为院长，威尔士将布什学院的捐赠增加了20%，并在华盛顿特区增加了一个教学点。他经常在布什学院的大厅里走动，主动寻找教职员工和学生。他通常会把头伸进开着的教职员办公室的门去登记，或者坐在一群学生旁边，问他们在做什么。

　　布什学院的研究生里德·罗素(Reed Russell)说，他很欣赏威尔士经常在公共论坛上直接回答学生的问题。

　　在最近的一次校友活动中，威尔士重复了他不是阿吉人的评论，但这次有人打断了他，说他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都是阿吉人。

　　“对于一个学长来说，这样评价另一个为学校服务的人是非常高的赞扬，”高年级主席费舍尔说。“这不是说说而已。”

　　今年夏天，当威尔士成为临时校长后，他立即召集了一群管理人员来审查班克斯管理的主要症结之一:“前进之路”(the Path Forward)，这是班克斯在全校发起的41项改革，重组了行政办公室，合并了某些学院，集中了服务，增加了新的学术项目。

　　教师和工作人员大多批评这些变化是考虑不周和匆忙执行的，造成学生和员工之间的混乱，并对士气产生负面影响。

　　威尔士召集的这个小组在几周内在校园内举行了100多场倾听会。然后，威尔士在10月的一个上午回答了数百名员工和学生的问题，解释他为什么要改变班克斯的计划，或者坚持下去。

　　但威尔士大学还必须解决更大、更无形的问题——比如普遍存在的一种感觉，即政治行为者过度影响了大学的决策，威胁了学术自由，这是一项长期存在的原则，旨在保护教职员工和研究人员不受外部影响干扰他们的工作。

　　在担任临时总统的早期，威尔士坦率地评论了他将如何处理摄政者或外部团体的干预。他明确规定了大学业务与管理系统内11所大学的校董会之间的界限。

　　“有人可以打电话来就某件事发表意见，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接受它，”威尔士在8月份对教务委员会说。“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一个董事打电话给我说，‘嘿，我真的很担心这件事，’我会说，‘谢谢你的电话。’但我不会打电话给部门主管，告诉他们该雇谁。”

　　学院表示，与他的前任的沟通方式相比，这是一个可喜的变化，他们认为前任的决定和理由都笼罩在保密之中。

　　在他被任命为临时校长后不久，哈佛大学组织了一个学术自由和教职员工保护特别工作组，对该校的政策进行审查。今年早些时候，药理学教授乔伊·阿朗佐被指控在一次演讲中批评副州长，教师们对该校对待她的方式表示担忧，随后成立了这个特别工作组。

　　截至上周，该工作组仍在考虑可能的解决方案，包括成立一个新的委员会来处理学术自由投诉。威尔士说，重要的是进行这些对话，并确保从大学领导到校董会的每个人都在同一页上。

　　他说:“让我们回过头来实际展示我们如何在课堂上运用学术自由，让我们的学生了解教授在课堂上可能向我们展示的问题的两个方面，做研究，展示每个潜在解决方案的两个方面。”“这就是我们在大学里所做的。我认为，我们正在实现所有这些目标。”

　　虽然威尔士在担任临时校长期间获得了教职员工和学生的广泛支持，但一些外部团体对他提出了质疑，指责他支持多元化、公平和包容的努力。最近几个月，由极右翼活动家迈克尔·奎因·沙利文(Michael Quinn Sullivan)运营的网站Texas Scorecard将威尔士贴上了“DEI同情者”的标签，强调他是前奥巴马任命的人，显然是想把他描绘成左倾的人。

　　周三，威尔士驳斥了这些说法。

　　威尔士说:“当一个从未见过一个人，甚至没有接触过一个人的人，对这个人是谁或他是什么人做出评价时，我总是觉得很有趣。”他形容自己是一个“真正重视传统价值观的保守派，包括信仰、家庭、忠诚、尊重、荣誉、正直、勇气，以及所有那些对人们真正重要的东西。”

　　今年春天，德州记分卡网站(Texas Scorecard)也写了一篇关于麦克尔罗伊的类似帖子。麦克尔罗伊是一名黑人新闻学教授，农工大学对他的招聘失败了。麦克尔罗伊在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任教，曾长期担任《纽约时报》的编辑。今年夏天，该系统公布的农工大学董事之间的电子邮件和短信显示，德州记分卡关于麦克尔罗伊过去对多样性的评论以及她之前的工作经历的文章引起了董事们的共鸣。这些董事是由州长格雷格·阿博特(Greg Abbott)任命的。

　　根据农工大学8月份发布的一份内部报告，在该网站发表文章后，班克斯接到了六到七名董事的电话。董事会成员萨姆·托恩通过电子邮件向董事会主席马霍姆斯引用了这篇文章的一段话，称他想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在他批准麦克尔罗伊的任期之前，他会考虑恢复大学的新闻项目。

　　该网站试图将威尔士——一个有着强大军事背景的白人——描绘成“DEI的同情者”，但这似乎并没有引起阿博特任命的官员的同样担忧，他们在周五投票决定将威尔士列为唯一的决赛选手。

　　但拉塞尔表示，他很欣赏威尔士的言论，他不会被外界的影响所左右。他觉得农工大学需要这种强有力的领导。

　　这名研究生说，学校需要“一个有志于此的人，一个正直的人，一个真正要站出来，让每个人都参与到改变的过程中来的人”。

　　如果威尔士成为常任校长，他将监督的首要任务之一是监督参议院第17号法案的实施，该法案禁止在公立大学设立多元化、公平和包容办公室。该法将于2024年初生效。今年秋天，A&M大学和德克萨斯州其他大学的管理人员关闭了DEI办公室，重新安置了这些员工，并制定了法律指导。然而，全州的教师和学生都表示担心，这项法律将导致对任何与多样性有关的内容进行审查，包括在课堂上，尽管法律规定教学和研究不会受到影响。

　　学院参议院主席特雷西·哈蒙德说:“如果有一位常任主席，为教职员工和图书馆员提供指导，确保我们不会伤害学生，这对教职员工很有好处。”“我相信临时总统威尔士明白遵守法律的重要性，以及学术自由的价值，因为它适用于研究和课堂。”

　　周三，威尔士表示，他同意该法律的意图。

　　他说:“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我们把最合格的人才带到德州农工大学，不管他们来自哪里。”“我认为这是我们的工作。所以要找到最优秀的人才，把他们带到校园，给他们最好的教育和生活体验。我认为这就是该法案试图做的。”

　　周三晚上，威尔士出人意料地出现在农工大学一年一度的“大象漫步”活动上，试图向准备毕业的高年级学生重申这一点。

　　在他自我介绍时，一名学生高喊“我爱你”，其他人欢呼起来。威尔士反驳道:“没有我爱你多。”

　　他说:“这个(传统)实际上是关于你把这所大学和每个阿吉人的声誉带到世界上，用它来做伟大的事情。”“核心价值观伴随着你。继续表现得像你相信他们一样。”

　　高年级学生伊森·芬尼(Ethan Finney)表示，威尔士参加该校鲜为人知的传统之一很能说明问题。

　　芬尼说:“他没必要出面。“这样的演讲表明，他将是一个怎样的人，怎样的总统。”

　　披露:德克萨斯农工大学、《纽约时报》、德克萨斯农工大学系统和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一直是《德克萨斯论坛报》(The Texas Tribune)的财政支持者无党派新闻机构，部分资金来自共和党来自会员、基金会和企业赞助商的国家。财政支持者在《论坛报》的新闻工作中没有任何作用。在这里找到他们的完整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