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班牙队在悉尼领取世界杯冠军奖牌时,路易斯·鲁比亚莱斯(Luis Rubiales)一把抓住珍妮·赫尔莫索(Jenni Hermoso)的头,亲吻她的嘴,我完全惊呆了。然而,如果说在最大的舞台上看到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真的令人震惊,那么令人遗憾的是,那一刻也是世界各地女性经常被置于游戏阴影中的典型方式。
有太多的球员可以告诉你关于组织、俱乐部和教练的故事。多年来,我在不同的国家踢球,我看到、听到和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对Rubiales认为他可以侥幸逃脱的大胆感到惊讶。在他的世界里,作为西班牙足协(RFEF)主席和欧足联副主席,这显然是正常的行为。
事实上,他只是一个更大的系统性问题的可悲象征。上周五,鲁比亚莱斯在西班牙足协代表的紧急会议上发表讲话,但他没有向赫尔莫索道歉,也没有为毁掉西班牙球员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时刻表示遗憾,而是把自己描绘成一场政治迫害的受害者。
由于一再重申拒绝辞职,现已被国际足联停职的鲁比亚莱斯赢得了几位代表的热烈欢呼。为他鼓掌的人包括豪尔赫·维尔达(Jorge Vilda)和路易斯·德拉富恩特(Luis de la Fuente),他们分别是西班牙女足和男足的主教练。我觉得这很可悲。
之后两人都改变了态度,谴责了这一吻。周一,西班牙足协的地区主席要求鲁比亚莱斯立即辞职,但人们很难忘记,他们为鲁比亚莱斯鼓掌,而维尔达在面对球员们长期以来对他所谓的控制行为的投诉时,仍然保住了他的职位。
也许只有鲁比亚莱斯能够在这样一个盛大的舞台上,在全世界摄像机的注视下,与西班牙威严的王后莱蒂齐亚(Letizia)站在一起,展现出真实的自我,但他的啦啦队一直是他的推动者。他们的共谋使赫尔莫索陷入了痛苦的境地。这表明,即使她和她出色的队友击败了英格兰队,某种类型的男人,对女人的某种态度,继续低估她们。
Rubiales对Hermoso的不尊重,以及在VIP包厢里粗鲁的抓胯动作,反映了几乎每个行业、每个社会阶层的女性都能立即意识到傲慢、经常控制的男性心态。
这一事件之所以引起如此深刻和广泛的共鸣,其中一个原因是,你不必是一名足球运动员——甚至不是足球迷——就能知道赫尔莫索的感受。
世界各地的女性本能地理解这种综合症,她们的反应是发自内心的。这种公开的歧视在公众面前可能极其罕见,但在私下里,它仍然普遍存在。因此,Rubiales威胁要对Hermoso所谓的“谎言”采取法律行动无疑会敲响一些警钟。
当赫尔莫索声称这个吻绝对不是双方自愿的时候,西班牙足协内部的系统性问题得到了证实。西班牙足协立即发表声明,声称鲁比亚莱斯“没有撒谎”,并通过视频片段进一步证实了赫尔莫索明显将脚抬离地面的画面。这是一个表现出极度功能失调的全面症状的组织。
我特别担心的是欧足联没有采取行动。它拒绝了国际足联暂停其参加国际比赛的要求,因为政府干预了要求罢免鲁比亚莱斯的要求,但为什么它不调查一名副主席的行为?欧洲的管理机构可能会声称这是国际足联的事情,他们不想冒犯它,但这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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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足联应该参与进来。除了西班牙球员告诉我,多年来女足在幕后一直存在严重的问题外,在欧洲和其他地方也存在着类似的对女球员的轻蔑态度。如果说哥伦比亚、尼日利亚和牙买加等国在世界杯筹备过程中遇到的后勤问题是一个例子,那么美国队为同工同酬而进行的长期斗争反映出,人们对这支比男足成功得多的国家队缺乏赞赏。
太多的国家联合会没有营造出一种氛围,让潜在的不当行为得到适当的审查,让球员们感到足够自在,可以提出自己的担忧。看看英足总最初未能对埃尼奥拉·阿鲁科对前国家队主教练马克·桑普森的投诉进行适当的独立调查。
根据我的经验,性别歧视、种族主义和恐同问题往往出现在董事会层面缺乏多样性的组织中。不幸的是,足球界不仅缺少黑人高管,而且缺少女性高管。好消息是,在足球比赛中有很多男性重视女性的参与,并平等对待我们。
我很幸运能在布里斯托尔城担任一线队教练,劳伦·史密斯的球队与男队共用一个很棒的开放式训练设施,男队经理奈杰尔·皮尔逊和他的工作人员都非常热情。这是一种友好、和谐的安排,激发了大量的思想交流;男女足球运动员在一起工作是很正常的。
可悲的是,当强大的、控制欲强的、无人挑战的足球男人低估女人时,情况就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