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14年的春天,我在华盛顿的文华东方酒店采访吉米·卡特。这位前总统刚刚出版了一本关于妇女权利的新书,并热衷于证明自己的观点。他认为,对妇女和女孩的虐待是当时最严重的侵犯人权行为,他决心就这一问题发出全球行动呼吁。
他热情而雄辩地进行了辩论,列举了世界各地妇女和女孩面临的一系列虐待:战争中的强奸和暴力、人口贩卖、杀婴,以及在他自己的国家,大学里普遍存在的性侵犯。
他说:“在我的余生中,这是我将继续努力的高度优先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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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典型的男人,他比任何其他美国领导人都更能表明,职业生涯的最高成就可能是在拥有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工作之后,而不是在职期间。这些都是不小的成就:人们普遍认为,卡特是一位孜孜不倦的人权、民主活动家,也许最重要的是,他是全球公共卫生的倡导者。
他的卡特基金会由前总统卡特和他的妻子罗莎琳于1982年(卡特离开白宫一年后)建立,致力于根除令人痛苦和虚弱的麦地那龙线虫病近40年。1986年,当他的基金会发起这项运动时,估计有20个国家的350万人受到折磨。去年报告了14例人感染禽流感病例。
然而,尽管当时89岁的卡特坚定而令人信服地向我讲述了他最近的竞选活动,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谦逊和不自我。
我们住在美国首都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周围都是特勤局的特工,还有他30年前搬出的办公室的装饰,卡特仍然很显眼。但当我坐下来采访他时,这位花生农民出身的总统很快就吃完了一顿坚果小吃,然后站起来热情地迎接我,好像这间套房就是他自己的客厅。
据说,那间豪华套房明显比他自己的客厅更豪华:众所周知,他搬回了童年时在乔治亚州普莱恩斯(Plains)小镇上与罗莎琳(Rosalynn)一起建造的朴素住宅。
“我们家一直住在那里。这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我们唯一拥有的家。”“我们的教堂在那里,我们的朋友在那里。这里是我们的避风港。”
卡特在马拉纳塔浸信会教堂(Maranatha Baptist)教主日学30多年,一直到90多岁,吸引了一个在美国南部农村地区不常见的国际会众。
卡特说:“如果我周六午夜才回家,我周日早上还是要上课。”
他对罗莎琳的忠诚是显而易见的。他很高兴地告诉我,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她就在酒店套房的隔壁,而且她一直是他争取妇女权利运动的幕后推手。他看起来有点敬畏,坚持认为罗莎琳“现在可能是世界人权捍卫者”。尽管这种评价可能被夸大了,但它表明了卡特对妻子的承诺,他们结婚77年了,下周他将与妻子一起被埋葬在普莱恩斯的同一家家里。
与他年轻时在家庭农场工作的日子一样,卡特谈到了他是如何随着太阳升起并准备好行动的,而疲惫的年轻助手们仍然睡眼惺忪。有人告诉我,他从我们见面那天早上7点就开始接受采访了。
他说,那天晚些时候,罗莎琳和他打算去见他们的孙子杰森(Jason),杰森当时正在竞选2014年的中期选举中的乔治亚州州长。(最终,杰森输给了共和党现任总统内森·迪尔(Nathan Deal)。)
尽管卡特决定在政坛之外留下自己的印记,并在离任后经常去其他国家,但很明显,他的祖国的状况对他来说仍然很重要。他坦率地认为,美国在妇女权利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对我们国家来说是一种尴尬,但它不会改变”)。尽管他试图对当时的继任者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慷慨解囊,但他没有更广泛地征求卡特的建议,这显然令他耿耿于怀。
“我不是在抱怨……对于一位总统来说,拜访一位最近去过那里的人是很自然的,”他外交地说。然而,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补充说:“我更愿意这么想,”然后证实,接替他的其他总统都曾要求他提供指导。“哦,是的。所有人。”
然而,最终,奥巴马对卡特的致敬似乎比俘获这个人做得更合理。
“他相信有些东西比连任更重要,比如正直、尊重和同情心……每当我有机会与卡特总统共度时光时,很明显,他不仅仅是信奉这些价值观。”他是他们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