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情妇是为了快乐,妾是为了日常照顾我们的人,但妻子是为了给我们生合法的孩子,是我们家庭忠实的监护人”——公元前4世纪的德摩斯梯尼
希腊诗人塞莫尼德斯(Semonides of Amorgos)比政治家和演说家德摩斯梯尼(Demosthenes)早了好几百年,根据他的说法,世界上有十种女性,并把许多女性类型比作牲畜。他解释说,唯一好的、有价值的类型是蜂女,因为蜜蜂不仅因其勤劳的天性而受到称赞,而且还因其无性繁殖方式而受到称赞(事实上,蜜蜂既可以有性繁殖,也可以在必要时无性繁殖)。
塞蒙尼德斯解释说,一个好妻子不应该对性有兴趣,因为她可能会犯通奸罪,让她的丈夫看起来像个傻瓜。
图片来源:Marie-Lan Nguyen / Giampietro Campana di Cavelli Collection of Giampietro Campana di Cavelli收藏
妇女从小就被训练成为家庭主妇和母亲。他们通常在十几岁的时候结婚,可能不知道如何点燃欲望,或者不关心。婚姻中的肉体之爱常常被简化为被动,因为人们不期望妻子在床上扮演积极的角色。更糟糕的是(也许,对一些人来说,这是最好的),一些性行为被污名化了——最肮脏的被认为是口交。
因此,男性往往被迫寻找其他选择。对于那些不能拥有情妇的人来说,还有一个不错的选择:购买亲密关系。妓女用裸体、各种被禁止的性姿势和性行为来诱惑她们的客户,让我们面对现实吧,她们经常主动发起性行为。因此,卖淫成为古希腊政府以及后来强大的罗马政府强有力的收入来源也就不足为奇了。
早在古代时期,奠定民主基础的著名雅典立法者梭伦就认识到所谓“最古老的职业”的经济效益,他承认妓女是“健康”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他通过将妓女“提升”到性工作者的地位,使妓女的接触民主化,以古代的标准来看,这是非常新颖和“深思熟虑”的。他以几乎人人都能负担得起的固定价格开办了妓院。
换句话说,卖淫不仅仅是逃避婚姻的消遣;它成为了一项公共事务,为城邦提供了定期的现金流。对于那些想要寻找不那么容易得到的“产品”的杰出绅士来说,有美丽、受过教育、机智的hetairai,根据古代作家的说法,这种女性伴侣是出类拔萃的,她的思想和才能的培养程度超过了普通的阿提卡女性。
总之,指责一个男人不忠是不合理的。男人被允许与妓女、奴隶和其他男人追求性满足,只要一个人是“插入者”而不是“接受者”,甚至被授权追求鸡奸关系(取决于时间和城邦)。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一个男人在妓女身上花了太多的金钱和时间,损害了他对家庭的责任,或者有胆量引诱一个“诚实的女人”(受监护的女人),这被视为对kyrios的攻击,也就是家庭的主人。这是不赞成的。
古特珊和她的主顾,波利格诺图斯的红色人物,约公元前430年,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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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记住的惩罚
事实上,雅典的法律是相当“保护”女性的。所有受监护的女人,即使是老女人,都是禁果。因此,如果一个人在拿别人的“财产”时被抓住,监护人(通常是父亲、兄弟、叔叔或丈夫)可以杀死这个闯入者。另一种选择是经济补偿。
对于节俭的人或钱包薄的人来说,还有其他的选择,包括遭受各种身体上的羞辱,比如用灰烬去除阴毛,或者所谓的“萝卜”——用萝卜鸡奸。最终,这两种惩罚都是女性化的行为,因为女性被鼓励脱毛,她的身体被设计成可以容纳男性的延伸。因此,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通过插入(或保持)失去童贞,意味着扮演“女人的角色”,被认为是没有男子气概的。
聪明的罗马人用一种更残忍的工具来完善这种惩罚:海鲻鱼。这种鱼可能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它身上有四根坚硬的刺,比蔬菜更有威慑力。罗马诗人尤维纳利斯写道:“有时丈夫的愤怒会招致比任何法律所允许的更严厉的惩罚:一个情人被剑所杀,另一个在鞭笞下流血;有些人则接受了“鲻鱼发型”的惩罚。
感谢鱼,这种做法显然不是很普遍,但考虑到幸存的少数资料,我们为什么要否认罗马居民的这种非凡的做法呢?有时候,即使是最荒诞的故事也有真实的成分。
现代用途的红鲻鱼。倒钩炒得很漂亮,很脆。来源:Tomer Appelbaum
至于戴绿帽子的丈夫们,如果他们想视而不见,雅典的法律规定得很清楚:通奸的丈夫在法律上有义务与出轨的妻子离婚。否则他将失去公民权利;简而言之,他将被剥夺他的“社交阴茎”。
对于女人来说,通奸者不允许佩戴珠宝,参加公共仪式,最重要的是,不允许再婚,这使她成为社会的弃儿。毕竟,与强奸不同,强奸被认为是一种不那么令人发指的罪行,婚外情意味着一段时间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情人赢得了女人的爱,更糟糕的是,可以进入她丈夫的家庭。
长话短说,没有女人的配合就没有外遇。然而,还是有希望的。普鲁塔克建议,丈夫每个月应该和他的另一半做爱三次,这样可以减少婚姻关系的紧张和潜在的不忠。
然而,由于女性不能被完全信任,她们必须受到监护人的严密控制。婚外怀孕的风险不仅是一个私人问题,也是一个公共问题,被视为对雅典社会的冒犯:只有合法的孩子才能成为公民。因此,很自然地,人们决定女人应该限制自己的越轨行为,呆在家里。因此,一个受人尊敬的女性不会独自外出冒险,穿着保守(衣服应该能挡住陌生人的目光),披着可以盖在头上的披肩,不故意化妆,因为化妆被视为一种操纵的工具。
有些人甚至认为化妆是不忠和性不道德的证据。毕竟,一个诚实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吸引或留住情人,为什么要用这种胡言乱语呢?罗马诗人尤维纳利斯不是一个傻瓜——“一个女人买香水和乳液时心里想着通奸”。
提供的救济
仅对男性:大约公元1-50年,庞贝古城的情色场景
斯巴达的混蛋
然而,在古典世界中有一个例外。在斯巴达,女性通奸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
斯巴达的年轻人18岁结婚,婚后的前12年都不住在一起,这意味着很少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传说中的斯巴达立法者莱库格斯(Lycurgus)提出了18岁结婚的规定,这样长时间的分离就会产生激情的相遇,从而产生与日益增长的欲望一样强大的后代。
实际上,这种规定是为了确保被灌输思想的斯巴达人知道他们的优先事项在哪里。对国家的忠诚高于一切。对他们来说,军队就是他们的家,兄弟不仅仅是一个大家庭:许多人是恋人。同性恋受到欢迎,因为它被认为可以加深士兵之间的联系,使他们更有效地战斗,特别是如果爱人在战斗中倒下。
此外,由于在斯巴达,父权主要被简化为爱国义务,而在希腊的其他地区,尤其是雅典,父权则与家族血统有关,因此父亲的权利和责任也被削弱了。
由于男人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战争世界上,女性就成了家庭的主人,管理日常的财务,经营企业,并负责照顾家庭事务的农奴(国家奴隶)。有些人当然也参与了最紧迫的事情。
一个工作中的助产士的古罗马浮雕。图片来源:伦敦惠康图书馆
普鲁塔克写道:“当时盛行于婚姻关系中的自由是为了身体和政治上的幸福,与后来被认为是他们的女人的放荡相距甚远,以至于他们完全不知道通奸。”
此外,其他许多作家也报道了斯巴达人的妻子分享。“很难相信斯巴达的女人,她们是出了名的直言不讳——以至于有一本关于她们的俏皮话的选集被认为是普鲁塔克写的——被动地服从于她们的丈夫,把孩子借给别人。“我觉得更容易相信的是,女性也开始了她们自己的关系,无论是纯粹为了快乐,还是因为她们接受了社会对生育的评价,”古典古代女性历史的主要研究员萨拉·b·波默罗伊教授写道。
在斯巴达,只要父亲是斯巴达公民,父亲是谁并不重要。但在公元前8世纪末,斯巴达人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女人们并没有四处游荡。他们在农奴的怀抱中找到了“安慰”。这一措施是为了确保斯巴达在发生重大伤亡或军队无法返回家园的情况下不会失去未来的士兵吗?可能是吧。
然而,当军队最终从迈塞尼亚返回时,这些婚姻所生的孩子被剥夺了公民权,并被送往塔拉斯建立殖民地,后来被称为塔伦托姆。
贤妻
大多数古代作家都没有幻想:女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她软弱、不理智、冲动。
例如,亚里士多德之所以对女性感兴趣,只是因为有必要证明女性不如男性。根据智者的说法,女人应该服从男人,因为她们根本无法“像男人那样通过理性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心理”。
然而,整个希腊有一个诚实的女人,她的名字叫佩内洛普。奥德修斯的妻子花了20年时间等待丈夫回家,同时管理他的庄园,并拒绝了数百名追求者的求婚。
荷马将奥德修斯和佩内洛普的关系描绘成完美婚姻的缩影。他的主人公是一个忍耐力强的人,在与心爱的人重聚之前,他经历了许多动荡的遭遇。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在特洛伊作战,又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回到家乡,其中包括在迷人的卡利普索的主持下,在奥吉吉亚岛上度过了七年的“静修”,并没有忘记与喀耳刻的短暂而激烈的相遇(为什么不呢?)
与他的妻子不同,奥德修斯在体力上很活跃,但根据荷马的说法,他对自己的内心保持忠诚,或者我们应该说,对自己的优先事项保持忠诚。另一方面,对于佩内洛普来说,保持她作为寡妇的完整地位是最重要的。这不仅仅是一种爱的表达或服从的表现。佩内洛普通过不允许另一个男人接管她丈夫的财产来保护她儿子的未来。虽然雅典法律禁止诱惑丧偶的母亲,但女人要确保自己不会“迷惑”另一个男人。
罗马女权主义者
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罗马,在奥古斯都统治时期(公元前27年至公元14年去世),通奸是主要的问题之一。毕竟,如果人们的生活没有秩序,怎么可能有秩序呢?然而,皇帝宣布不忠是一种公共犯罪,仅限女性。丈夫有义务与妻子离婚,如果被判有罪,妻子将失去一半嫁妆,而情人将被处以部分财产的罚款。为了使这对恋人的处境更加艰难,他们分别被流放了。
例如,有些男人可能会利用这项法律,在不受经济补偿约束的情况下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罗马法学家乌尔比安(Ulpian)对此不以为然:“丈夫要求妻子达到自己无法达到的道德水平,这是非常不公正的。”
在这些名人中,庞培和他曾经深爱的穆西娅离婚了;还有尤利乌斯·凯撒,尽管他有其他的心事,而不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对庞培的不忠(第三次的魅力),但他可能被迫申请离婚,因为她与普布利乌斯·克洛迪乌斯的婚外情成为了八卦的话题。这对情侣被看到在Bona Dea的仪式上在一起,该仪式应该只有女性参加。当时的大祭司凯撒宣布:“大祭司的妻子必须不容怀疑。”
根据奥古斯都的法律,妻子也可以要求离婚,但当然,这是不可取的,自然,丈夫不承担起诉的责任。
图片来源:Marie-Lan Nguyen / Giampietro Campana di Cavelli Collection of Giampietro Campana di Cavelli收藏
在古希腊或罗马,很少有幸存的女性以不忠为由试图离婚的记录。其中最著名的是亚西比德的妻子希帕雷特的故事,普鲁塔克写道,希帕雷特“因为她的丈夫会与本地和外国的妓女厮混而感到苦恼,所以她去和她的哥哥住在一起”。根据这位历史学家的记载,当她按照法律的规定向法官提出离婚请求时,“亚西比德上来抓住她,把她从集市上带回家去了,没有人敢反对他,也没有人敢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刑事通奸(stuprum)遵循与通奸相同的双重标准。奥古斯都对自己的亲人也不仁慈。因为私通,他把女儿和孙女流放了。
作为一种抗议的标志,一些贵族妇女注册成为性工作者,因为她们不喜欢限制她们已经很少的自由的新限制(可能是第一次女权主义叛乱)。他们的新地位意味着“愚蠢”的法律不适用于他们。然而,这些妇女被排除在继承权之外,这是一种危险的权衡。
这个漏洞一直持续到奥古斯都的养子提比略接管家族企业。罗马皇帝颁布法令,如果一个女人的丈夫、父亲或祖父是罗马骑士或元老,她就不得登记为“妓女”。